瘋言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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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惡魔般挑釁的你也好，天使般治癒的你也好，我看見的只是你那股赤色的靈魂，如血百合盛開般，美麗得無與倫比。

 

*Chapter３-１

美好的早晨，陽光恣意灑入窗台，受到滋潤的植物們發出閃亮的光輝。

窗台邊，一張雙人床上躺著一頭雜亂的黑捲髮少年，即使刺眼的光線不斷投以熱情的視線，他依舊毫無所動，規律的呼吸聲代表睡得很安穩。

──像個...天使？梳洗完畢的白石看著依舊還一覺不醒的赤也，內心閃過一詞。「啊啊，傷腦筋啊，還是得叫他起床才行。」預計今天要帶赤也參觀四天寶寺，順便來一場友誼賽的白石，看著赤也睡覺覺得很幸福，但不把他叫醒不知道他又會睡到什麼時候。白石向前，靠近床邊，用他溫柔的嗓音輕喚：

「切原君，醒醒，已經快中午了喔...」恩？還是不為所動啊，這該怎麼辦呢？

叫醒切原赤也可不能用一般的做法，他雖然不似冰帝學園的慈郎，但只要徹底放鬆之際，賴床的程度就連大地震來襲也吵不醒他。這時候要有能媲美真田的怒吼聲或是鐵拳制裁好幾發才能夠把赤也喚醒，可惜白石本來就不是這種作風，他只會以溫柔的嗓音去喚醒每一個賴床的人。

「唉，睡得這麼豪無防備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白石輕撫赤也的髮絲，力道非常柔和，像是在摸一隻可愛的小花貓一樣的憐惜。

──恩？是誰在....摸我？好溫暖，陽光好溫暖，可以在...持續一下嗎？　　

「嗚～哈阿～哇阿阿啊！白、白石前輩！」因頭髮上被摸的觸感而喚醒的赤也，一睜大眼映入眼前的是笑容可掬的白石，他驚訝地跳了起來。

「呵，切原君你終於醒來了，剛剛叫你好久呢！今天和我一起去四天寶打球吧！」看到赤也這樣如同炸毛小貓的反應，他覺得很可愛，臉上浮現一層笑意。

「耶？喔，好！」聽到要和白石打網球的赤也內心膨派不已，他早想再和白石較量一番，於是便下床準備梳洗換衣，突然想到對於白石很愧疚，便問說：

「白石前輩，剛剛你...叫醒我費了一番工夫吧！抱歉我睡死的話很難叫醒的，你必須像真田副部長那樣雷霆般的怒吼，或是丸井前輩那樣拳打腳踢，我才會有知覺的！」白石聽到赤也這一番話愣了一下，站在原地，蹙眉回頭對著赤也說：

「這樣不好吧，在切原君身上留下傷痕，不就看不到那麼可愛的睡顏了嗎？」

＂咻～咚！＂──赤也覺得好像有股箭穿過自己的心臟般不知所措。

「那，這運動服先借你，還有你昨天的衣服在這邊，換好後下去找我吧！」白石說完露出如同朝陽般的耀眼光芒，離開房間往樓下走去；留下呆滯的赤也一臉望著離去的白石。

──  吶，為什麼就連你說的話，都那麼有魔力。

　穿過我心臟的是否就是邱比特的愛神之箭？

換好衣服下樓的赤也看向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的白石一家人，白石父母看到赤也下樓也熱情地招呼幾聲，叫他快點坐下吃早飯。

「抱歉啊切原君，因為等下想和你去打網球，一時間找不到其他運動服，就拿我備用的四天寶網球社服給你了，你不會介意吧？」白石看看表情微微呆滯的赤也。「咦？喔喔，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哈哈。」無神經的赤也摸摸頭大笑著。

吃過飯，和父母道別後兩人便往四天寶寺前進。

隱藏在住宅之間有一個開字的高聳建物，往內而去是寺廟的入口。

　　「耶？學校在寺廟裡？」赤也疑惑地看了眼前充滿神祕感的入口。再往前走，是四天寶寺所謂的＂耍寶正門＂，在校長的多次宣導下，這大門是神聖的場所，用一般的行走方式而入是無法通過的。

後面那句是學生因好玩鼓催起來的，希望大家發揮搞笑的創意而入學校的大門，帶給其他學生歡樂來迎接每日的早晨那是最棒的了。

白石平日最喜歡和自家網球部的成員們比賽看誰引起最多笑聲，即使因為跳太高撞到屋簷而重重地跌落於地，他也不在意，依舊要發出美好的"ecstasy"。今天是星期天，旁邊沒有要入校的學生潮，白石也不想一個人耍冷。他不在意許多心儀他的女孩對他各種搞笑的行徑而大失所望，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開始，不想讓自己在切原心目中的形象有所受損。

── 假裝完美，我依舊是你心目中崇拜而想學習的對象。

 

往旁邊一扇木門推開而入，裡面是四天寶寺的網球場。

諾大的球場上空無一人，四天寶寺網球社採自由風，全國大賽結束了，

夥伴們在U-17集訓也接受了許多慘不人道的對待，而自我提升實力，所以週末偶爾休息是可以的，並不像立海部規嚴謹每天都得訓練；教練脩大叔更是常常掛在嘴邊：「週末啊？我可是有美好的約會呢，你們想來訓練就來，來了我也懶得來看你們，嘛，就這樣囉！」於是就把管教部員的工作交給了白石，想當然有溫柔好部長之稱的白石是以部員的心情為考量的。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禮拜天也不用訓練嗎？」赤也感到疑惑，平日這個時候立海的網球場上可是黃杉君滿滿，在接受皇帝真田的揮拍訓練。照理說赤也這時候是在和皇帝來場父子大戰的，不過他已先向皇帝請假，原本以為會不允許，沒想到幸村笑得如花般燦爛，並且說了一句：「赤也，好好探出白石的弱點，對你和對我們立海都有幫助的。」於是在幸村的威嚴下，真田也不敢不同意，赤也這次才能翹掉週末的訓練，和白石同遊。

「呵，我們網球部是自主訓練的，週末想來的人可以自由打球，想休息也無所謂，不過要比地區賽和全國大賽就不一樣了，每天都會充滿了人呢！」邊說邊放下包包，拿出球拍的白石轉過身對著赤也說：「來吧，切原君，來打場愉快的網球！」

　　　只要一踏入球場，拿起球拍，赤也彷彿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驕傲而自信，叛逆且赤熱，舌頭從嘴角滑過，帶有挑釁味的眼瞳比太陽還要刺眼。

「好哇，不過也許比完後前輩會痛哭一場也不一定唷？」他露出小惡魔般的一笑。「呵，我拭目以待呢，來吧！切原君。」細緊左手的繃帶，迎接比賽的開始。

 

 

──  像惡魔般挑釁的你也好，天使般治癒的你也好，

    　我看見的只是你那股赤色的靈魂，如血百合盛開般，

　　　美麗得無與倫比。

 *Chapter３-２

「哈阿、哈。」極促的呼吸代表體內的血液逐漸沸騰，赤也從沒打過這麼開心的一場球賽，即使自己的指尖發球還有其他絕招一一被破解，他也沒有不高興。白石完美無缺的基本動作，乍看之下好像了無新意，但在完美之下可是隱藏不為人知的計謀，處變不驚，即使預測不了球的方向，他依舊不慌不亂，逐一破解。

「啊啊，切原君的力道很強呢，不過呢──」左手完美的下垂，宣示終結

「多餘的動作稍微多了些呢，切原君。」白石落下最後一擊。

「耶？啊！可惡！」我輸給白石前輩了？真是不甘心，可是為什麼有種舒暢感？「阿啊，打了場愉快的球賽都不知道比分是多少呢。」白石將微微鬆開的繃帶再次細緊，「不過我想應該是切原君贏了喔！因為剛剛的你很帥氣呢！」他以嘴和右手同時施力，以便夾好繃帶，「我的左手繃帶都亂成這樣了，可見切原君的絕招連我也難以招架啊。」再次露出爽朗的一笑。

「耶？啊，是嘛！啊哈哈，我果然是立海的王牌嘛哈哈。」赤也轉過身不敢直視白石，因為不明白，自己會因白石說的那幾句話而感到心跳加速，是什麼原因。稍作休息，兩人繼續打球，不知又比了幾場，覺得疲乏的兩人隨地而倒。

「嗚哇～呼！好久沒打這麼愉快的網球。」赤也大聲嚷道。

「恩恩，我也是呢！」再一次次的比賽裡逐一化解我的絕招，切原君果然是立海的王牌啊，明年全國大賽，小光可要注意了，立海依舊實力堅強。

「天空...好藍啊，這裡好寧靜。」躺在地上的赤也讚嘆著如此純淨的藍天。

「恩，是阿，今天是個好天氣呢。」白石回應著赤也。秋高氣爽，浮雲不斷的飄動、組成一個完美的形後又再被風吹散，萬里晴空，好深邃的藍，藍得透徹、迷人、難以捉摸。雲要被吹到哪去？沒有邊境的天空溫柔地包覆一切的美。

　　「我，看到藍色就會想到幸村部長。」赤也突然蹦出一句話，白石一語不發，靜靜地聽赤也接下來想說的話。「他住院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我很恨自己實力不夠不能奪下關東大賽的冠軍，總是自信滿滿地向前輩們打包票，卻也總是給他們添麻煩。」

──看似單純沒煩惱的切原君，原來...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啊。白石想著。

　　「有時候我只覺得血液不斷往上升，心跳不斷地加快，促使我用力打，染紅一切，只要能夠達成勝利就好，因為那是立海的榮耀！但我漸漸地會害怕，怕哪天自己也會被吞噬掉，我會不會...不再是我？」說完便坐起身子，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的球網。「アホか？(傻瓜嗎)？」白石也坐起身子，往赤也頭上輕輕一撫，「你就是你，我所知道的切原赤也是單純而快樂的孩子，不需要煩惱那麼多的唷！何況，你的前輩們都很關心你的，絕對沒有怪你呢！」

──柳君離開集訓時，還把你托付給我，可見立海的成員都很重視你。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打球時也沒惡魔化不是嗎？如果哪天，你害怕你不會再是你，在你血液上升，心跳加快之前我會再一次阻止你的，就像集訓雙打那次。」白石說完便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球拍要求再多打幾局。

　　「唔。」聽完白石的話，也站起來拿起球拍，赤也因白石的話而感到內心充滿溫暖，笑著回應：「嘿，那...就麻煩白石前輩了。」說完便向著白石９０度的鞠躬。

「恩？」哈哈，真是可愛的孩子，看到這樣的赤也，白石會心一笑，嘴角上滑說出經典台詞：「啊啊，ECSTASY。」

　　在這寬敞的網球場裡，有兩位少年不斷奔跑、前行，後退，追趕一顆黃色的小球，即使汗水佈滿全身，但從歡笑聲可以得知，這是絕頂的歡愉。不久出現了幾個人影，是四天寶寺的正選球員們，看到白石和切原在球場上，著實讓他們嚇了一跳，畢竟在場除了集訓同寢的財前，誰都沒和切原有所交流過。

「唉呀呀，是那個海帶頭少年呢，這麼久不見還是一樣可愛呢！」

「可惡，你想花心嗎，小.春！」

不理會這對笨蛋夫妻的吐槽，財前靜靜地看著白石和切原。

──總覺得白石部長哪裡不太一樣，雖然他平常也是那樣笑臉迎人。

注意到自家夥伴到來的白石，跟大夥打了聲招呼，由於小金又跑去青學找越前了，謙也則是去找自家堂兄侑士，在場的只有小春、裕次、財前，以及波動球為主力的石田銀４人而已。赤也一看到財前，就衝上前熱情地說了一番，好久不見啦、財前你的耳洞是不是又多打了一個？你是不是想走搖滾樂團的風格啊？嘰嘰喳喳說了一堆。一旁的白石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因為赤也單純又可愛的行徑。

赤也很快就和這４人打成一片，雖然對於小春和裕次的搞笑劇場有些不太懂，身材魁梧的石田也莫名讓他感到壓迫感，以及冷淡的財前等，不過整體來說，他覺得四天寶寺的人都很好相處，彼此感情也很深厚，像家人一樣。　　

　　　而現在在球場上，是赤也和小春ｖｓ裕次、財前的雙打，歡樂聲不絕。

「個人的情愛是小愛，將個人的小愛轉成大愛，就是慈悲。」　

 

一旁的石田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讓白石感到疑惑，石田卻又繼續說：「愛一切眾生，不分別心，就是慈悲。這是佛教裡對於愛的觀點，我覺得白石你，給人就是這樣的印象，對每給人都博愛，你有想要占有一個人的愛過嗎？」

「痾，哈哈，銀桑你在說什麼呢，我一頭霧水啊！」白石依舊疑惑地望著他。

「我預測不久後，你就會懂了。」搖搖手中的佛珠，他望著球場裡開心的大夥。很快到了日落西下的時刻，打了好幾場球賽的赤也累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不覺睡著了，不忍叫醒他的白石，一手將赤也扶起，想說先帶他離開學校，叫父親開車送他回神奈川好了，雖然很麻煩父親，但他潛意識覺得，父親很願意這一趟。

 

再次通過開字的校門口，映入白石眼前的人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嗯？柳君...你怎麼會...」來四天寶這裡？而且剛好是赤也要回去的時候。

「恩，好久不見了，我是來接赤也回家的，這個時候他一定是打完球很累的狀態。」柳蓮二向前，將赤也輕輕地從白石身上抽離。

「柳君，你對切原君還真是照顧呢...」竟然會特地從神奈川趕來這裡。

　望著一手抱起赤也，在輕柔地將赤也背在自己肩上的柳，不知道是什麼情緒滿溢在胸口，白石只說了這句。「白石不也對自家的後輩很照顧嗎？」在夕陽的餘光下，彷彿看到那細眼露出許久未見的漂亮棕色，「不過，我對赤也的照顧，和你對其他人不同的。」柳淡淡地留下這一句話。背好赤也，他一把拿過赤也隨身的背包，微微皺了眉頭對白石說：「白石君，很高興你在集訓裡對赤也的照顧，我們全體立海很感激你，但是──切原赤也永遠都是王者立海的一員，這衣服和他可不搭啊！」

柳指的是還穿在赤也身上的四天寶寺網球社服。

如此帶有挑釁味的言語，白石看著遠去的柳與切原，那被稱作完美的溫柔臉龐，頓時變得暗沉而嚴肅，左手的拳頭不斷地搖晃著，宣洩不滿的情緒。

──什麼嘛，如果是這樣，你們一開始就不該把切原君托付給我，阻止惡魔化什麼的，只是把我當利用的工具嗎？永遠是王者立海的一員，這我當然知道！

──  白石你，給人就是這樣的印象，對每給人都博愛，你有想要占有一個人的

愛過嗎？腦中突然閃過方才石田銀對他說的一番話，白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呵，也許...從今後開始，我不會再那麼慈悲了吧？」

*Chapter３-３

 而柳和赤也這，也許這兩天真的玩得太盡興，赤也一路被柳背著坐回新幹線上他都沒知覺，買票上車的時候還被路人與車長多看幾眼，心想這個孩子是否哪裡不舒服？需不要送到醫院去？柳禮貌性地回應熱心的民眾們，說這孩子只是累倒了而已，沒有大礙。

　　迷迷糊糊之中，赤也覺得好像...有股溫暖的力量包覆著自己，那會是誰？他潛意識認為，是白石，像太陽般溫和且耀眼，讓自己想要追隨。他喜歡，白石摸著他的頭髮，那雙柔軟的手有股魔力。「唔...白石前輩？」迷迷糊糊中，他忍不住脫口說出白石的名字，定眼回神一看，不對，這高挺的肩，棕色的頭髮...是柳前輩阿！

見赤也好像醒了，柳說：「赤也啊，終於醒了，我不是白石喔！」

 ──嗚哇，好丟臉，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柳前輩背上，但給他添麻煩了！還誤以為是白石前輩，我真的有夠厚臉皮的啦！

　「抱歉！柳前輩我...你先放我下來吧！」應赤也的要求，柳輕輕地放下身後的赤也，兩人目前剛到達神奈川站，要離開地鐵站坐公車回家。

　　柳和赤也家是同一路線，一路從上公車到了下車徒步回家的路上，氣氛格外的沉重，就好像黑夜一般的寧靜，卻帶有尷尬的氛圍。

──這是怎麼了？柳前輩怎麼都不說話？果然是因為我太麻煩他了，他特地坐車到大阪找我，還背著睡著的我，嗚哇！我該如何贖罪阿！

　　「痾﹑柳前輩，你看今天的星空，好漂亮啊哈哈。」最怕這種死沉的氣氛，赤也率先開口，而柳也只是簡單回應一聲，便沒多說一句。快到赤也家門口時，柳突然停下腳步，緩緩地說：「赤也，不要像個小行星一樣，脫離自己該有的軌道，繞著不該靠近的太陽轉。」顯然赤也對於柳的話一頭霧水，腦袋歪向一邊疑惑地看著柳，剛好也到了赤也家門口，柳留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語，便消失在夜色中。

──「你身上穿著的不是你該有的色彩。」

　　到了家，赤也和嘮叨的父母親打了聲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他腦中不斷思考剛剛柳對他所的話。

──  不要脫離自己該有的軌道，繞著不該靠近的太陽轉，你身上穿的不是你該有的色彩。「柳前輩...講話文謅謅的我聽不懂阿，軌道和太陽什麼的？身上穿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啊啊！原來是這樣，我穿的是白石前輩借我的社服，只是暫時穿一下，今天打球嘛！又沒什麼。正這麼想的赤也，手機突然響起一陣鈴聲，是白石打來的，赤也趕緊接起來：「喂？白石前輩啊！」

「切原君嗎？你平安到家了吧？抱歉沒和你道別，你睡著了柳君剛好把你接走了。」即使透過手機，依舊可以感受到白石傳達的熱度與關懷。

　　「耶？哈哈，沒關係啦！是我不小心睡著了真是的！我現在在家很平安喔！」

──呵，還是那麼有活力和可愛的回話呢，切原君，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你的聲音，　

　讓我下午不滿的情緒一掃而空。

「那就好，這一趟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下次...換我去找你囉！」

「耶？真的嗎！好耶！」還可以...見面呢！我好高興，白石前輩。

　　　通話結束，赤也滿足地笑了笑，不經意地往窗外一看，是漂亮的上弦月。

　　　恩？今天的月亮好漂亮啊，雖然不是滿月。拿起手機隨手一拍，赤也躺著看照片發現一件好玩的事，便傳了簡訊給白石。

　　ＴＯ：想要學習的白石前輩

這是我這兩天來的心情！

　　【插入一張往右轉的上旋月照片＝像笑臉的圖案】

ＰＳ：今天不是滿月，真是太好了！

　　　因為狼人不會出來呀。

赤也滿足地發完簡訊後，把手機仍在一旁，就去洗澡了。

收到簡訊的白石當然是笑得合不攏嘴，一方面是覺得赤也單純的可愛，一方面是因為滿月和狼人那個笑點他以為是赤也故意說出來的笑話。「噗，哈哈！切原君真棒！笑話天才嗎？」也許是白石的笑點太低。

──那我也...以某張照片回覆他。恩，就這張吧！通訊錄我找找...

該改一下名字好了！　就改為這樣。

ＴＯ：可愛的後輩切原君

　　　這張圖代表我的心情，你猜猜是什麼？

　　　【躺在白石床上，有著天使般可愛的赤也睡顏照一張】　　

──  我不會告訴你，你那可愛的臉龐讓我想要輕輕撫摸，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看似平穩的態度下，其實內心已暗濤洶湧，

　　　我想更加的...佔有你，你會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