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言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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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赤也難得沒有遲到，準時參加晨訓。

 一到社團休息室，看到丸井，赤也下意識的要逃掉可是被丸井先看到了。

「嗯？赤也？你好大的膽子，看到本天才卻不過來啊？」

吹著泡泡，走向要逃跑的赤也。

「啊，我、我沒有要逃走啊，哈哈……只是想先去暖身啦暖身。」說完便擺出慢跑的動作，「喔？」不會說謊馬上就被看穿是赤也的優點亦是缺點。

「你今天很怪喔，莫非……」馬上就猜到，這小傢伙一定是在意自己那天說的話語，呵，是不是那天你看到我對柳告白的那幕呢？真有趣。

 

「欸，赤也，我喜歡你！」丸井突然說道。

「啊？」天啊，怎麼連丸井前輩也說喜歡我？喜歡到底是什麼？

「呵，我說我喜歡你，也喜歡柳、幸村、桑原他們，懂嗎？」

「……不懂？」

「……」這海帶難道連腦袋裡也都是海帶嗎？被纏繞住了是嗎？

「赤也啊，喜歡有分很多種，對朋友對前輩對後輩對家人……但是

  如果再強烈一點的喜歡，例如為他著想、保護他、心疼他

  甚至默默付出不求回報，希望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自已

   那就是"愛"了喔！」

「愛……？」赤也很認真的聽丸井的解釋。

「對，如果你身邊有這樣對你的人，你就要好好回應人家，

  雖然愛也有很多種形式。」

「嗯嗯！」赤也眼神閃亮的看向丸井，異常地崇拜。

 

「喜歡呢，就是淺淺的愛，等你的喜歡變得更強烈一點，那就是愛，而我

  喜歡你和柳，是同樣的喜歡，我另外愛著別人，懂了吧？」

呼，要和這海帶解釋還真是累人，丸井心想。

 

「那個那個……不好了不好了……呼……」一年級的浦山椎太大喊道。

「嗯？怎麼了浦山？」赤也問著那大便頭可愛男孩，

「呼、呼，柳、柳前輩和仁王前輩在球場上要打一場……呼……」

浦山很喘的說著，看來剛剛跑得很緊急。

 

「啊？」丸井和赤也同時出聲。

 

 

在球場上。

 

「沒想到你會挑這種時候來比，你的傷還沒好吧？這樣發揮的出實力？」柳問道，「哼，是還沒好，但也可以比賽了，不會花費多少力氣的。」 仁王回應道。

 

「過幾天再比吧，不差那幾天。」柳轉身就想走，但……

「不行喔，我想盡快結束。」

 

「……那好吧，我不會手下留情你知道的。」

「那當然，身為王者立海的一員，放水是不容許的吧？」

 

場外聚集了全體網球球員，還有其他運動社團的也都被吸引過來，

的確，柳和仁王正式的打一場還是第一次，之前都是小試身手沒有打到最後過，

大家也想知道，三巨頭之一的參謀對詐欺師仁王會是怎樣的一場比賽。

 

"一局決勝負 柳 蓮二 發球"，一旁擔任裁判的某球員說道。

「……」那我就上了，仁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柳拋出一顆黃色小球。

 

──碰！柳快速的打出一球，仁王來不及接球。

 

──"15-0"

 

「噗哩，那我也要開始認真了。」

 

趕到球場的丸井和赤也，看到比賽才剛開始，問著一旁的真田。

「真田啊，他們怎麼突然要比賽？」丸井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

「^^ 呵呵，為了做最後的決斷吧！」幸村回應道。

「啊？什麼意思？」一旁不懂的小海帶問著。

「……專心看比賽吧！」柳生說道。

 

"GAME 柳 3-0 "

 

「果然，那傢伙的傷口還沒好發揮不出實力嗎？」真田推測著。

「我想……這次的比賽跟傷口無關。」是賭上自己的心志和對方一決勝負吧，幸村心想。

 

「……仁王，你還要繼續嗎？左腿不能跑快吧？」

「呵，不需要你擔心。」

 

"GAME  柳4-0" 

 

「那傢伙在搞什麼啊！」場外的丸井內心很焦急。

 

「柳啊，你懂我的招數也知道我的作戰方式，那你有沒有看過……」

「嗯？」

 

仁王變身為赤也，球場上的紅眼惡魔，大笑著說：

「啊哈哈哈哈啊哈，你也給我染紅吧！」

 

「！？」柳驚訝道，在場外的眾人也都很驚訝。

 

「啊……那不是我嗎？仁王前輩我還沒看過他模仿我呢！」

 

在場內的仁王扮演赤也，隨後便打出指尖發球。

「嘿，那顆球會飛到哪，連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學著赤也的語調。

 

「嚇！」柳輕鬆的把球擊回去。

 

哼，雖然知道你一定會擊回來，扮成赤也對你來說根本沒用，

但我想試試，想知道，你有多瞭解他，我這個假扮的和本尊差了多少？

      其實，我是最清楚的，我再怎麼模仿也不會像他，

      因為你對他的瞭解和愛已到了靈魂最深處，

      而我……卻連他的心都無法進入。

 

"GAME  柳6-0"這場是柳蓮二獲勝。

「嘖嘖，還真的連1分都不給我啊……」仁王上前和柳搭話，

「……我們王者是不允許放水的。」

「嗨嗨，我知道，對了，我扮演的赤也，和本尊哪裡不一樣？說說看啊？」

「……全部。」柳突然滔滔不絕的繼續說道：

「那傢伙的指尖發球有40%會打中臉部，30%打向膝蓋，30%打向頭部，

  隨著他轉球的角度可以分辨，如果向左轉45度會擊中臉，向右轉60度

  會擊中膝蓋，左右來回各轉一次會擊中頭部……」

 

 

「惡魔化的時候血壓上升，心跳加快，力量爆增，同時如果有大幅的跳躍動作後會喘個3～5秒，失去意志的赤也球路雖不好預測，但憑他喘息的間隔度來看大約可以推測個一二……」

柳本來還想繼續說，被仁王制止了下來。

「好了好了，再聽耳朵都要長繭了，你真是瞭解他呢！」

呵，比我的眼力還觀察得更細，柳蓮二我徹底敗給你了，哈！

「嘛，我會遵守約定的你要好好照顧他啊！」說完便拿出口袋預先放好的剪刀。

 

──"卡嚓"。 隨手剪下那一搓小辦子。

 

「……？」在場外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仁王，那傢伙幹嘛剪掉啊？」場外的桑原疑惑道。

「為了剪掉一些迷戀吧，呵呵！」看透一切的幸村說道。

「……那不是女人才做的嗎？」柳生吐槽著自家夥伴。

「男人也可以啊，但桑原就不行了呢，呵呵！」幸村壞壞的一笑。

「……嗚。」

 

在場內的柳和仁王。

 

「哈哈，別驚訝別驚訝，我只是徹底斷了我的迷戀而已。」

「仁王，我想告知你一句話……多看看身後的人吧！」

 在你看向赤也的時候後方可是有個人一直注視著你呢！

 

「啊？」

柳說完便離開球場。

身為詐欺師的你，沒想到連自己身旁的事物都看不清啊！

 面對愛情，自以為是詐欺高手也無法察覺。

 

「很精彩的比賽呢，柳^ ^」幸村對走出球場的柳說道。

「是嗎？」

「那你也差不多拿下另一局了吧……」你和赤也的愛情局。

「……如果能順利的話。」不曉得柳還在顧忌著什麼。

 

賽比完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也都散去，真田隨即便大喊：

「現在開始訓練，全部開始基礎訓練，慢跑10圈回來熱身！」

「是！」全體隊員大聲回應。

 

走出球場的仁王，看著走過來的柳生對他調侃式的關心。

「輸的還真是慘啊，各種方面上。」

「哼，這叫男人的決斷你懂不懂？噗哩！」

「你偶爾看看別處吧，既然都已經放棄了。」說完柳生就去跑步了。

「啊？怎麼連你也這樣說？真是搞不懂，唉，現在全身痠痛啊！」

仁王一邊把玩著手上的辮子，一邊喊著痛。

「嗯，這個辮子要怎麼辦呢，做紀念？丟掉算了？」說完便想往垃圾桶走去，

「那個辮子……可以給我嗎？」

「嗯？」仁王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丸井站在自己身後頭低低的，但可以知道臉頰似乎微微泛紅像在躲避仁王的眼神似的害羞。

「噗，呵！」原來啊……「好啊，就交給你保管，本大爺的寶物。」

 

 當我不再執著，回過身來，原來你一直在我身後。

 

柳要往操場跑去，赤也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柳前輩！」赤也大吼著，「赤也？」看到赤也在這等他，柳很高興。

 

「那個，比賽很精彩，我們一起跑步吧！」雖然不知道怎麼打破僵局，

也許在柳和赤也之間，不需要多說什麼，自然而然有一種默契存在吧！

「好啊！」露出和往日一樣的笑容，和赤也往操場跑去。

 

太好了，又恢復平常的柳前輩了，赤也突然想起剛剛丸井說的話。

如果你身邊有這樣對你的人，你就要好好回應人家。

 

又過了每天晨練→輔導課→下午訓練的日子，

和之前一樣，柳下午會陪赤也讀書，除了英文其他理科也幫他加強，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還是一樣，但沒有人跨出成為戀人的那步。

 

一天中午，赤也獨自走上頂樓想要吹吹風，看到很久沒有遇到的仁王。

 

「咦？仁王前輩？」

「看到我很驚訝嗎？小海帶。」

「也不是，你很久沒上來了啊！」

「噗哩，想我了嗎？小海帶。」一如往場，戲弄著赤也，

「才不是，只是之前不管哪天上來都會遇到你，我才覺得奇怪。」

「……皮歐。」唉唉，之前是喜歡你特別注意你的舉動啊！

我說赤也啊雖然我已經放棄你，好歹也和你告白過怎麼還會不懂

為什麼你每次都會遇到我呢？.

 

「你今天怎麼突然想上來？」不理會赤也的遲鈍，仁王話鋒一轉。

「啊，就突然……想吹吹風啊！」

「嗯？呵！」一看就知道你在煩惱柳的事情，對了還沒正式跟他說呢！

 

「我說赤也啊！」仁王突然語氣異常正經。

「啊？什麼事？」

「我已經放棄你了。」

「？喔！」赤也很顯然不懂仁王在說什麼，「吼！你真的是海帶腦耶！」

「什麼啦？莫名其妙的。」赤也生氣的回應道。

「我說，我仁王雅治已經不喜歡切原赤也，放棄他讓他去找尋他的幸福。」

「？！」突然震驚到的赤也，一時說不出話。

「你喔，好歹說些什麼吧……」

「嘿嘿，我忘了前輩你之前說喜歡我的事。」赤也小聲的說道。

「！！真、真……」真氣人！現在回頭想想這樣一個海帶腦我當初怎麼會喜歡啊？唉唉唉！「呵，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唉！」

「啊？笑什麼啊？」

「沒什麼啦，忘了也好。」畢竟自己也曾傷害過他。

像赤也這樣不會記仇發生不好的事久了也會淡忘掉，不會糾結在那，才是最好的

，如果鑽牛角尖，那才不好。

也許我當初就是喜歡上你那過於純淨的心靈。

 

「那你現在對柳呢？是什麼想法？」

「咦？」提到柳就滿臉通紅，這小子真容易懂。

「你很喜歡他吧？怎麼還不說呢，山難那次不是提點過你了。」

本來不想提到那次，因為有給赤也不好的回憶，但看他那單細胞八成也不會在意了。

 

「唔，嗯，是啊！」低著頭，慢慢的回覆仁王的話語。

「那怎麼還不告白？」柳也是，我都退出了，這兩個傢伙是呆木嗎？

 

「我不曉得……要什麼時候說，還有怎麼說比較好？」

「OMG！」天啊！這是在演純愛戲嗎？你打球囂張自信的樣子跑哪去了？

  即使再有自信囂張的人，面對愛情也是手足無措。

 

「赤也啊，不需要想那麼多，只要說聲我喜歡你就好了，時機嘛，這有時候要看情況而定，如果你想要大聲嚷嚷讓大家都知道"這個人"是屬於我的，那就在大家面前表白，如果你只希望讓他一個人知道，隨口就可以說啦，怕什麼？」

 

「喔喔，原來如此，我都不曉得仁王前輩是這方面的達人呢！哈哈！」

「……是你太笨吧！」

 

沒有什麼戀愛達人，只有自己戀愛的主人。

 

 

 

 

大夥都知道，柳蓮二喜歡切原赤也，切原赤也也喜歡柳蓮二已經變成倒裝句了。

可看著兩人還是沒什麼進展，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嗯……這樣可不行呢，得幫他們製造個機會啊！」幸村說道。

「噗哩，需要個什麼刺激吧？」

「！！對，就是這個呵呵呵……」

「你又有什麼好點子了？噗哩！」

 

今天是暑期輔導的最後一天，下禮拜有兩個禮拜的假期，可以好好運用這兩個禮拜計畫一下。

 

【社團結束後】

「各位！集合一下。」幸村召集大家。

「是！」全體網球部員站在球場上等待幸村發話。

「下禮拜開始有兩個禮拜假期對吧，不需要每天來練習了，可是下個禮拜天我們要和青學打一場友誼賽，全員都可以參加，除了正選，非正選的成員包含一年級生都可向對方挑戰。 」

 

「耶？太好了！可以展現我們實力的時候了。」非正選的球員們信心滿滿說道。

「嗯，不管正選非正選，絕對不可以鬆懈的上！」皇帝真田氣勢喊話。

 

「怎麼會那麼突然啊？嘛，反正我是沒差。」丸井說完便吹一個泡泡。

「哼，正好，我要把那些傢伙統統擊潰！」赤也又在舔舌了。

「噗哩！」這就是你的刺激嗎？幸村。

 

「據我所知，青學強的也只有正選，其他非正選和低年級生，弱到不行。」柳說。

 

「噗，你是怎麼知道的啊？該不會是向那個"眼鏡青梅竹馬"探情報的吧？」

仁王故意加重"眼鏡青梅竹馬" 這幾個字的音節。

 

「……」柳不懂仁王為何突然這樣說。

 

當然，被一旁的赤也聽到了，赤也染起熊熊鬥智。

「哼！就等著給我染紅吧！」

 

 

於是開始不用上課的兩個禮拜了，雖然非正選的可以放假而正選們還是得來學校訓練，不過很多有心的非正選隊員也是會來學校練球的。

 

從開始放假，赤也每每要找柳，都找不到人。

禮拜一沒看到柳來訓練，問了幸村說家裡有事，

赤也也覺得沒什麼，反正隔天柳就會來了。

 

禮拜二還是沒看到柳來，問了真田說家裡有事，

赤也只好認定柳前輩一定是家裡很忙吧！

 

禮拜三柳依舊沒來，問了丸井說家裡有事，

奇怪，已經三天了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現在三天沒見到柳前輩，不就等於好幾年沒見到柳前輩了？赤也心想。

 

禮拜四在球場上依舊沒看到那高挺的人影，

又是家裡有事吧？赤也沒問任何人，但只覺得一定是很嚴重

的大事，柳才會走不開，也沒事先通知他。

 

禮拜五雖然沒看見柳，但桑原告訴他，柳明天下午應該會來

因為事情好像忙完了，所以赤也很高興。

 

到了禮拜六下午。

「桑原前輩你這個騙子！」赤也生氣的在球場上大喊，因為柳還是沒來

，一旁的仁王走過來對他說：「欸，海帶，我聽到一個八卦喔，聽幸村他們說

柳最近幾天沒來是因為他去青學找那個青梅竹馬練球和搜取資料喔！」

      

「！？什、什麼？真的假的？柳前輩不是家裡有事嗎？你不要亂說！」

赤也激動的拉住仁王的領子，「喂喂，別激動啊海帶少年。」赤也放下手，

「對不起，然後呢？柳前輩現在在哪裡？」

「現在這個時間嘛，可能已經到家了吧？你可以去……喂！」仁王還沒說完

赤也就已經奔出球場往校門口走了。

「噗哩，你激動起來和那傢伙一樣嘛！」

 

  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的模式若一樣，你們彼此的在意度是相同的。

 

赤也趕緊坐上公車，往柳家的路上前進。

 

而在柳家門口，一輛白色轎車走出兩個人，是柳和柳姐姐。

「蓮二，這幾天佔用到你暑假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但這幾天是我們公司的旺季，人手實在不夠，缺個幫忙的工讀生，有你在真是幫了大忙。」

 

「沒關係的，能幫上姊姊我也很開心，而且能學習到市場調查和分析方法，對我來說也是獲益匪淺。」

 

「呵呵，真是我的好弟弟，為了犒賞你，之後姐姐給你個小禮物。」

「不用了，姐姐，幫忙家人是應當的事。」

「那我就先進家門囉，車上的東西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對了，明天你不用來了，

  已經忙完可以休息囉！」說完便走向自家門口，開門進去了。

「好的，姐姐。」說完便打開後車廂要拿東西。

這時候赤也趕到柳家門口了，柳看見了他便和他打招呼。

「赤也？你怎麼來了？」幾天下來沒見到心愛的人兒，看到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柳很驚訝，「事情忙完了嗎？」赤也語氣有點不好的問道。

「嗯，忙完了。」不懂為何赤也在生氣，有和網球部的大家說明自己

最近幾天不會去練球的啊，那赤也應該知道才對。

 

「哦？那愉快嗎？」

「嗯，是蠻愉快的。」姐姐和其他前輩都對我很好。

「得到很珍貴的資料對吧？」

「是啊，也學到很多。」業界市場調查和分析方法真是獲益良多。

「那你就回那裡去就好啦！不要再回來立海了！」

赤也眼睛發紅，好像快要哭似的，說完話頭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赤也？」他是怎麼了？怎麼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在這幾天真的讓他那麼生氣？他不是這樣鬧小孩脾氣的孩子啊！

柳一臉疑惑的呆愣在原地。

在門後偷聽的柳姐，心裡笑了笑：「呵，真是可愛的孩子呢，能當我弟媳就太好了。」

 

──我喜歡你那自信囂張的表情，但害怕看到眼淚即將落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