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言瘋羽

【白切】白石X切原 百毒不解(10)百毒侵蝕

──血止住了,你帶來的毒液卻在我的心房内發酵,那毒液既腥甜又冰冷。

前文導讀


最後單打一的比賽,停在幸村vs白石 4-2的比數就暫停了,解開誤會的白石不在意最後的輸贏,那沒有意義,最要緊的是,想要趕快向赤也坦露的心意。他循著幸村所指的方向而去,那是立海網球部社團休息室,以小雀躍的心情跑跳著,他不再迷惘,他想快點告訴赤也他的心意。

但此刻,映入他眼簾的是──背對著他的赤也與柳接吻的畫面。

那茶色的瞳孔,擴張到最大,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就在赤也體力不支而倒下時,柳一手抱起赤也往休息室而去,他輕輕地將那人兒放在休息室的長椅上,看他似乎還沒有甦醒的跡象,便坐在一旁靜靜等待。約莫過了10分鐘,也就是幸村和白石比賽的尾聲,赤也清醒過來了。

「唔?欸欸!?我,我怎麼在這?」這、這裡不是休息室嗎?比賽呢?

想要坐起身來的赤也發現右手臂施不上力,連膝蓋都有些微的疼痛感,他便發出哀嚎聲,注意到他清醒的柳拿著急救箱過來要替他處理傷口。

「唔?柳、柳前輩!?」看著身旁的柳,讓赤也嚇了一跳,在他沒意識的情況下,果然又是柳背著他過來嗎?

「......不要亂動,赤也,你稍微傷到骨頭了,現在替你冰敷一下,還有膝蓋的擦傷也要處理。」他將赤也的上衣脫下,整個右手臂露出來也比較好處理傷口,之後再以消毒藥水和藥膏清理膝蓋的傷口,最後再以繃帶緊緊地包紮好。

「哈,柳前輩包紮得挺完美的嘛!不輸白石前輩啊,剛剛是前輩你背我過來的吧?每次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以為是白石前輩抱我過來的,想想怎麼可能嘛,這樣也太害羞了,何況他還要和幸村部長比賽呢。」

「......如果我說,剛剛我是和上次的白石一樣,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你過來,你認為,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呢?」無預警的情況下綻開棕眸的柳,讓赤也心臟撲通跳了一下,柳說的話讓他一時間呆愣在那,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時候,那棕眸感受到後方窗戶角落處有股視線正注視著這裡,他知道,有98%的機率指出是白石在那,因此他故意低下頭貼近赤也,從白石那個角度看就好像兩人在接吻一樣,實際上柳只是對赤也說了一句"這是丸井給你的巧克力,你在這休息慢慢吃吧!"隨即拿出右口袋的巧克力給赤也,便默默地離開休息室。

「啊恩,這巧克力挺好吃的嘛,丸井前輩這次真是難得啊!哈。」赤也邊咀嚼巧克力,邊思考著柳剛剛的問題,想不透的他索性不繼續想,取而代之的是,他擔心比賽的結果,自己等於是棄權了,那白石前輩和幸村部長如何了?

「啊!!白石前輩。」說人人到,赤也看到白石走進休息室,他高興地叫著。

他不顧身上的傷,急著站起來,膝蓋的傷本來就只是小擦傷對於走路來說毫無大礙,他快步地走向白石,附贈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

「白石前輩,你和幸村部長比完了嗎?是......誰贏了呢?」赤也的聲音逐漸轉弱,無論是誰贏,他只覺得這場比賽來得莫名其妙,想和部長問個清楚。神經大條的他,沒有注意到白石低著頭被劉海掩蓋住的表情,更沒注意到白石回應他"是我贏了"是與平常不同的低沉語氣。

「耶??是...是白石前輩贏了啊!」赤也有些震驚,沒想到毫無死角的幸村部長,會敗在白石之下,不是說不相信白石的實力,這兩個人都是趨於完美的選手,但自家的部長帶給他的震撼感與壓迫感勝於白石好幾倍,他潛意識認為,幸村贏的機率會比較高,但不論哪一方贏,他都會尊敬對方,並且要問清楚幸村,這場比賽的意義何在。

「啊啊,白石前輩果然很厲害呢!完美聖書這名號當之無愧嘛!」看到白石低著頭且沒有繼續回話,赤也想要打破這沉默的氣氛,便誇獎起白石來。

「切原君啊,不對,赤也...。」白石的聲線明顯壓低,和平常溫柔的聲線略為不同,「我說,我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完美的人喔!如果我想對你做出很情色的事,那你要怎麼辦呢?」一步步地,將赤也逼退到牆角,白石的手指輕撫赤也的臉頰,再上移往柔軟髮絲而去。

「咦?嗚......色情的─」事?是指? 嗚哇,這和平常的白石前輩不一樣。

被摸到的地方像是聚集大量滾燙的血液,不協調的心跳聲不斷持續著。

──白、白石前輩是怎麼了?我說了什麼刺激到他的話嗎? 

 

昔日的溫柔男人透露出危險的訊號,赤也就像落入網中的獵物,無法動彈。

以嘴輕啄左手的繃帶,無聲地滑落於地,白石緩緩地說:「這樣方便多了。」翠綠的大眼直盯眼前的男子,對於眼前的狀況一頭霧水,他問說:「方便?」

「方便讓我對你做出銷魂的事情。」

被逼退到壁上的赤也,發現白石的手臂緊緊地將自己包覆在一個圈内,像是怕自己逃掉似的,那茶色的瞳孔以看獵物的眼神掃視著自己全身。

「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讓其他人碰觸你的傷口嗎?你也說過,要我專門替你處理傷口對吧?」一股憤怒和酸意同時湧上,白石想獨佔眼前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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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毒不解唷!!!)


「嗚...為..為什麼啊...嗚嗚...白石前輩...。」很、很痛啊,這比被球打傷還要痛,我不懂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你要在那麼害羞的地帶附上鮮紅的印記?

為什麼我......只是被你碰觸就會產生慾望,為什麼你要以那眼神將我全身掃描一遍?為什麼要這樣......使我的心跳發出驟響卻又假裝忽略。

斗大的淚珠低落在白石的臉龐上,因為滾燙的淚水,因為是赤也的淚水,讓他恢復理智,他低聲的說道:「......對不起......赤也。」

他拿起掉在一旁的繃帶,那是他左手的繃帶,他將繃帶覆蓋在傷口處,止血。血止住了,你帶來的毒液卻在我的心房内發酵,那毒液是腥甜且冰冷的。

 

休息室的門外傳來腳步聲,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唷,赤也,那巧克力還不錯吃吧?我呢......」丸井一開門,映入眼廉的是坐在地上光著上身,右手臂包著繃帶的赤也,以及坐在角落處低著頭的白石。

── 這、這兩人是怎麼了?這詭異的氛圍......難道說?!!!

 像是察覺到什麼,丸井趕緊上前,他清楚的看見赤也身上的......痕跡。

 一股憤怒感隨即湧上,赤也像是感受到丸井不平衡的情緒,他恢復平常有朝氣的口吻說道:「哈、哈啊,丸井前輩,你剛剛的巧克力很好吃啊,再去拿一塊給我好嗎?拜託了......。」感受到赤也想要他冷靜下來的意念,識相的丸井照他的意思,離開休息室去拿他的巧克力來。

丸井走後沒多久,又有一個人進來了,是柳!

「赤也,差不多休息夠了吧,我帶你回家......」吧,最後一個語助詞還沒說完,柳掃過赤也和白石,馬上就察覺出發生什麼事了,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赤也身上,然後輕輕地把他背在肩上,準備離去。

「......柳君,可以替我照顧好赤也嗎?」

──拜託你了,白石,可以請你替我們救救赤也嗎?

     「.......那是自然了。」柳冷冷地回應著。

──我無法做到的吧,柳君你別低頭啊。

與那日夕陽下,類似的場景,卻是相反的心境,受託人與委託人交換角色。

──關於赤也的事情,我、比你還要了解呢。

    我對赤也的照顧,和你對其他人不同的。

   柳前輩總是在我無意識的時候會背著我回家呢。

這次,是他第一次將一個人託付於他人,而那個人──是他最想珍惜的人。

「是啊,還是柳君更適合切原君吧,呵。」望著逐漸遠去的人影,他跌坐在牆角,將頭縮進身體裡,為了掩飾那不聽使喚而滑出的滾燙淚水。

── "碰"。關上的大門發出巨大的聲響。重重的一擊狠狠地打入心臟。

── 從今以後,你還會願意對我展開笑顏嗎? 赤也......。

在你身上留上傷痕我不願意,那...留上屬於我的印記可以吧?但我錯了...原來我...不是那麼溫柔完美的人。滿溢的酸意侵蝕著我,遇上你之後,我的許多情感因你而解放。那純淨的水百合,終究還是被染上劣質的氣味,加附者是......戴著假面具的我。

在那人的背上,暖暖的,有著被柔和的氣流所包覆的安心感。

另一人的懷裡,熱熱的,有著被和煦的太陽淨化過的舒適感。

    你要的是哪一個?

    被背在柳後背的赤也,一路上他和柳都沒有說話,他閉目養神,直到家門。

到了切原家,柳堅持要把赤也送到二樓的房間内,和切原父母打了招呼後便直往二樓的房間去,他將赤也輕輕地放在床上,便轉過身要拿取位於背包内的醫療用品。

久未開口的赤也發話了,「吶,柳前輩,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啊?當初把我留在集訓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把我託付給......白石前輩?」很明顯在提到白石的名字時,赤也停頓了一下,音量也漸漸縮小。

柳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回頭,慢慢地走向赤也,他坐在床邊,往赤也靠近。

此刻他與赤也之間的距離只有5CM不到,他的右手摸著赤也的臉頰,他再度睜開那柔和的棕色雙眸,他盯著那翠綠的大眼,說:「赤也,白石會對你做的事,我也會對你做呢!」話落下沒多久,他將赤也撲倒在床上。

感受到柳異樣的視線,以及反常的舉動,那翠綠的瞳孔並沒因此而失了焦點,赤也的大眼眨了幾下代表疑惑,他冷靜地看著柳,此刻的他並沒有感到心跳加速以及更多的情感,他握住柳的右手,緩緩地說:

「這樣不對吧,柳前輩,我的這裡......」左手指往心臟,「並沒有感受到劇烈的跳動。」

──  我的心臟,會因為一個人而劇烈跳動不知所措。

  他的嘴唇所舔拭的每一部位,使我全身的血液胡亂奔騰著,思緒混亂。

  他的手指所帶來的全部觸感,就像飽滿的電力湧入骨髓内,酥麻不已。

  他如風鈴般清脆的嗓音以及陽光般的笑容,是喚回我理智的正面能量。

「我、只有被白石前被碰觸的時候,會變得不像自己。那種感覺難以言喻,可是我......不討厭那樣,那樣冷酷的白石前輩,我是第一次看到,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並不會因此而疏遠他,我想釐清自己面對他會有那麼多脫軌的思緒是什麼。」

柳看著那翠綠大眼流露出的真實,以及聽見那與平日不同的成熟發言,他闔上細眼,恢復以往屬於柳參謀的沉靜笑容,他離開被撲倒在床上的少年,坐回床邊。

「呵,稍微成長些了呢,赤也。」

赤也緩緩地坐起身子,與柳並列坐於床上,不擅察言觀色的他也知道,柳前輩似乎在試探自己的心情,而現在正是可以暢所欲言將一切真相解開的時候。

「吶,柳前輩,告訴我吧!這場比賽的用意是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會把我留在集訓且將我託付於白石前輩?」赤也將臉轉向右方,他以極度認真的表情看著柳。柳沒有轉頭面向赤也,他直視著前方,娓娓道來:

「是為了維護王者的自尊啊!從你入學以來,我們注意到你惡魔化後的實力,會是立海達成三連霸必要的主力,放任你在球場上的血染行為,直到全國大賽結束後我們發現,一直以來我們錯了,不該使你被赤色所吞噬一切。」

他的餘光一瞥赤也,他發現那昔日藏不住情緒的後輩正細細聆聽自己所說的話語,感到些微的欣慰,柳便繼續說著:「在立海的7個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有自信拯救你惡魔化的靈魂,一方面是出自對於你的愧疚,更多是因為我們7個人無法以柔軟的身段來面對你,說到底是因為拉不下身為王者的高傲自尊吧!」

一直以來都是秉持嚴格規訓的王者立海,沒日沒夜嚴苛的訓練絲毫不敢鬆懈,這是幾十年來流傳下來的風氣,一代傳承一代保有優秀王者的頂尖形象。

立海的夥伴,是建立在勝力與尊嚴的根基上,每一位都有想要立於頂點的心志與野心,各自朝著頂峰努力的同時也絕不會忘記一起努力過來的重要夥伴。

這七位前輩,對於這有些遲鈍且愛惹麻煩的後輩,各自有一套關愛的方式。

譬如真田的鐵拳制裁、幸村的言語攻擊、仁王的捉弄挑釁、柳的默默付出、丸井的逆向寵愛......等,赤也已經很習慣每位前輩與他的相處模式,不管自己人再怎麼護著自己,出了立海,甚至是前輩們畢業後,可就沒有人能夠時時看護著他了。

惡魔化的他是個危險因子,他們也知道,朝夕相處的他們即使用著各種方式關愛著赤也,卻沒有辦法能夠阻止他想要血染自己與一切的意念。

「而這一點,白石就做的很好呢,我們觀察他許久,他能控制住那像猛獸般跳脫的孩子遠山金太郎,雖然不保證從未和他有所接觸的你是否能夠在他的壓制下而抑止惡魔化的思緒,但我想讓你往更高的領域而爬,也只能賭一把在他身上了。」

他知道,當教練說要組成兩人一組時赤也一定會選擇和自己一起,因為他最親近的前輩是柳,同時在外校,赤也並沒有特別要好的夥伴。當他看到染成血色在球場上狂亂的赤也,他知道這孩子終有一天會自取滅亡。身為立海的一分子、王子的保護者,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赤也被血色吞噬殆盡。

必須讓他留在集訓,必須讓他往更高的領域成長,這裡會是他最佳的磨練場所。敗者須離開合宿,勢必得尋找一位能夠拯救赤也的人,掃描一遍全場的人,刪去和赤也有過結的人,以及一眼就可以得知會和赤也起衝突的人,那就只能是他

── 人稱完美男人的白石藏之介了。

白石果然沒有讓他們大失所望,以溫柔的言語對待赤也,在關鍵時刻不顧自身的秘密被洩漏,以左手擋下赤也奮力的一擊,將赤也的理智拉回來。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被安撫下來的孩子,突破自己的死角將血色淨化為白色。

柳摸了摸赤也的頭,露出安心的一笑,「難得你會和一個外校前輩這麼要好,我們也感到很欣慰,只是我們擔心你啊,赤也,你的本性過於單純,看到你一心向著白石而忘了自己的根在哪,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白石,他對於你是怎樣一個情愫,這場比賽只是幫助他釐清一切,當然還有你自己。」

夜深了,話也說開了,柳相信這遲鈍的孩子應該懂大家這一番苦心。他們並非惡意阻擾他與白石親近,切原赤也到底還是立海們心尖上的寶,一個易衝動愛挑釁,本性卻像孩子般純真的少年。白石藏之介的底細還未完全看透前,以及切原赤也的心志尚未成熟前,只能故意設下一些難關,讓彼此的心意更加明朗化,這是立海的前輩們對於赤也的關愛。

「我該回去了,明天見了赤也,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的,不用再和我這參謀請教了吧?」柳說完便給赤也一個淺淺的微笑,便關上赤也的房門自行下樓離去。

赤也靜靜地坐在床上沉思,他一瞥右方衣櫃外掛著的四天寶寺網球社服。那短袖的運動服有著亮黃與青草綠交錯的色彩,那是屬於......他的顏色。

他的眼珠子定焦在那充滿鮮明色彩的布料上,心裡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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