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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白石X切原 百毒不解(8)心弦之鎖

愛已萌芽,於心房内緩慢滋長著,使那茶色的瞳孔滿溢的色彩是

──使心靈得到淨化的翠綠色。




前文導讀

為了灌輸赤也對於植物的知識,白石邀請赤也禮拜六到大阪的植物園參觀,結束後還可以逛逛大阪其他地方吃小吃,體驗專屬大阪人的熱情與魅力。

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早1個小時白石就到了車站大廳等待赤也,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惹人憐愛的孩子,於是一大早起床,梳洗和吃完早飯後就出門了。這次他也叮囑赤也,不用緊張,如果迷路或是坐過站,打給他就好,出站後他會站在最明顯的位置等他,有什麼意外靠手機聯繫就可以放心了。

不知不覺人潮越來越多,假日總是會有許多遊客來來往往進出車站,和赤也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是這一班車沒錯,人群中應該有赤也的身影才對,白石眼神不斷掃視著眼前的人群,沒有看到赤也!再等等,人潮散去,依舊沒有那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慌張地要拿起手機,這時候肩膀被人搓了搓,他回頭一望,

──有一個少年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對著他說:「嘿,白石前輩我來囉!」

──這、這孩子真的是,時而可愛時而調皮,像天使又像小惡魔。

「真是的,我還以為你這迷糊鬼又坐過站了呢!」赤也的行為讓白石覺得很可愛,茶色的瞳孔趨於柔和地看著他,習慣性地摸摸矮自己10CM的少年。

──嗚,又、又是這樣摸,果然和丸井前輩不一樣,白石前輩好溫柔。

   「走囉,赤也。」像太陽般燦爛地對著赤也一笑,帶領他往植物園的方向而去。

陽光輕灑在行人的身上,不似夏日火熱,而是屬於秋天的溫煦日光。他們要去的是大阪知名的長居植物園,位於長居公園一角處的植物園總面積為242,000㎡,植物的種類更是超過1千種,分為各類植物園區,非常細膩。

兩人買了票,入了園區隨即看到的便是一大片的粉色花海,隨風搖曳的波斯菊。一大群人潮擠在波斯菊圈內,原來今天開放民眾體驗採收波斯菊的樂趣。

    「好、好像很有趣呢!」白石的眼睛為之一亮,就像金黃的稻穗般閃閃發亮。

在一旁的赤也突然牽起白石的手,堅定的神情看向他,說:「那就走吧!白石前輩。」白石前輩也會有那樣的表情啊,像小孩似的,意外的讓人覺得…可愛?

右手突然被一股力量緊握住的白石,感受到這單純可愛的人兒強而有力的溫暖,嘴角微微一笑,便隨著赤也加快的腳步往前而去。

這場採收波斯菊的活動是有限人數的,一個人也只能採10朵花,赤也和白石剛好是最後兩名,便開心地拿著園丁提供的剪刀入園而去。

過了一會,兩人手上都抱滿粉色、白色的波斯菊,一束漂亮的花朵拿在手上實在是很搶眼,白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赤也心想這次真是來對了,上次去遊樂園感覺得出來不是白石平常會去的遊樂場所,果然還是植物園適合他。

兩人便繼續往其他園區而去。

長居植物園内有許多野鳥以及約1000種樹木,這些樹木中,有被稱作活化石的水杉、巨大的紅杉、曙象生活的時代的明石植物群、1萬—200萬年前的大阪原始林(冰期、間冰期植物群)、常綠闊葉樹林、次生林等大阪樹木,都按照時期劃分,以代表樹種來再現。

穿過玫瑰園,鮮紅的華麗玫瑰讓赤也想起冰帝的跡部景吾,他想起跡部和入江奏多比的那局,華麗的國王在雪中狂舞奔騰,為的不是自尊而是全體的勝利。

那少年笑著對他說,U-17讓他學習到很多,不單單只是自我進化的喜悅,更多的是,各校融合在一起的感動。拋開彼此為勁敵的身分,一心以初中生為榮,

背負著敗者的信念,挑戰高中生,挑戰自己,向那更高的領域而去。

「哈哈,而且全部初、高中生聚在一起,我才發現到,捲髮也分好多種類的呢,像入江前輩那樣的捲髮比較受歡迎吧?真是羨慕啊,集訓那時候聽到大夥在談論戀愛的話題,我發現我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呢,什麼是戀愛呢?」

赤也邊走邊碎碎唸著,當然這些話語一字不漏地傳達到白石的耳裡,白石的心臟反常地漏了一拍,是因為聽到那關鍵的字眼─戀愛。

── 這、這,這一陣子心中亂哄哄的思緒,因赤也而滿溢的情緒,難道就是戀愛嗎?戀愛是什麼?我對赤也......那他對我又是怎樣的想法?依舊是想要學習的對象嗎?

白石的大腦不斷想著這個問題,就像越纏越緊的蜘蛛絲,越是想擺脫思緒,越是被困在網中,被稱作完美男人的他,接受過女生的告白無數次,但與同性之間的情感,這日趨親密而滿溢的情愫,是戀愛嗎?他──不知道該如何確認。

不知不覺兩人進入了樹林步道内,在綠蔭下享受植物所帶來的清新氣息,植物所帶來的美好芬多精,讓全身以及心靈都被洗滌而備感舒適。

赤也伸伸懶腰,笑著說:「來這真是太好了,我也好久沒有踏青了呢!」

白石也笑著回應:「呵,是呢,要放鬆心靈投入大自然的懷抱就對了,其實我呢,也不是那麼完美的人唷。」就像上次赤也對白石坦露心聲那般,這次由白石主動坦露内心的脆弱面。

兩人隨地而坐,望著四周的大樹以及聆聽鳥兒傳來的嘻笑聲,白石繼續說:

「我呢,不是天才,沒有特別華麗的招式,衷於規矩的打法,可以說是死板吧?呵,身為部長,我只想見到充滿歡笑的大家,卻無法化解輸球而失落的大夥,有時候無法果斷,無法直言,卻在夥伴的心中化為一個無形的繭。」

去年和立海的那場比賽,輸得慘痛,如果那時候我能了解謙也的心情,當下訓斥他也好,更不會讓他產生愧對於我的心情,更不會讓他糾結那麼久,直到U-17集訓才化開一切。

「其實我一直認為我沒有資格當部長,大家對我投以很高的期待呀,就算我勝數比較多那又如何?我始終不是個完美的人,我...知道的。好在每當我情緒低落時,植物總會對我展開笑顏呢,即使是再渺小、再不起眼的小草,他們也是忠於自我啊,努力地...活在這百花爭鬥的世界裡。」白石邊說邊玩起地上的酢漿草,他將兩朵酢漿草纏繞在一起,形成6片心型葉的模樣。

有著漂亮黑捲髮的少年靜靜地聽完人稱完美男人所坦露的心聲,他突然站起身來,以堅定的口吻大聲說著:「白石前輩,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呢!無法直言,是因為怕傷了對方的心不是嗎?你不責怪部員,以你的步調帶領著夥伴,他們也是被這樣的你所吸引啊!」

秋日的暖光從樹葉間隙灑下,映照在筆直站立的少年身上,如嫩草色般鮮明潔淨的眼眸不斷散發明亮的光輝,他的眼神在傳達某種意念,他的大腦促使他說出最真實的情感。

「我...是因為看到如此完善的白石前輩,才會變得更加美好喔!四天寶寺的大家們也是因為白石前輩想把大家融和在一起的那顆真心,才會脫繭而出趨於完美的!以後你...情緒低落的時候除了植物以外,還可以看看我啊!我也願意對你展開笑顏啊!」

風不止息,在樹叢間不斷呼嘯著,愛已萌芽,於心房内緩慢滋長著,

那纏繞的絲線,已經全數解開,使那茶色的瞳孔滿溢的色彩是──

使心靈得到淨化的翠綠色。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染紅的夕陽為愉快的一天帶來完美的謝幕。

園内該逛的地方白石和赤也沒有遺漏,身為運動員體力是異常充沛,任何綠色世界都沒逃過他們的眼角,最後逛了紀念品商店,白石買了一個吊飾遞給赤也。

那是一個姆指大小的玻璃瓶,裡面有一片綠色幸運草,瓶外以鈴鐺作為裝飾,看起來小巧而可愛,接過禮物的赤也笑著答謝後,發現沒有東西可以送給白石,

便將剛剛採收的波斯菊挑了6朵給他當作回禮。

「嘿,抱歉呢白石前輩,剩下的4朵我想送給幸村部長,他也很喜歡花的,而且你看這一朵藍色的波斯菊,很特別吧?隱藏在其他色彩之下喔,幸村部長一定會很喜歡的對吧?嘿。」赤也開心的笑著說。

── 呵,是呢,赤也你真是...善良又會治癒人的好孩子呢。  

白石以溫柔笑容回應赤也,也許是氣氛使然,也許是本能反應,他繫著繃帶的左手不自覺地往赤也的右手而去,兩人手牽著手愉快地離開植物園。

就在快要到JR站入口處的前100M處,他們看到了──

人稱BIG3的幸村、真田、柳,神色凝重地往這邊而望。

「^ ^ 赤也,玩得很開心呢,你忘了對吧?今天是和川崎中學的友誼賽呢,說好是要由新任部長的身分參賽的對吧?」臉上雖然帶有笑容,卻沒有笑意的幸村率先訓斥道。赤也鬆開緊牽的右手,他向前,不斷擺動的眼球可以看得出來此刻他有多慌亂。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記響亮的聲音給打斷。

"啪!!" 烙印在臉上的鐵拳制裁,是真田給的教訓。

這一響,使得白石的内心產生極大的變化,某種滾燙的液體即將流出。

"啪!!" 再一響,劃過臉上的手印如此鮮明而火熱。

"啪!!" 最後一響,打在那細長的完美臉蛋上。

「白、白石前輩?」赤也瞪大眼睛地看著將自己護在後方的白石,替自己擋下最後一擊,他很難過,他不希望白石替他擋下,這又是怎樣的情緒?

看到這幕的幸村等人,絲毫處變不驚,像是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幸村淡淡地說:「白石啊,可以不要介入我們立海的私事嗎?這是我們王者立海的規矩,缺乏自覺的新任部長,是該處罰一下的,而你只是個外人,不應該干涉我們的部規呢!」

── 我,看到藍色就會想到幸村部長。

 他住院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我很恨自己實力不夠,不能奪下關東大賽的冠軍。剩下的4朵我想送給幸村部長,他也很喜歡花的,一定會很喜歡的對吧?

白石想起赤也所說過的話,他是多麼貼心且純真的好孩子,他是多麼掛念著立海的一切,他是多麼在意著你這個部長的感受,而你卻......

王者王者王者,說到底你們只是高傲又自私的分子罷了!你們有在意過赤也的感受嗎?為什麼即使渾身浴血也要讓他繼續打下去?為什麼不替他處理好傷口?為什麼把他托付給我卻又阻擋我們更加親近?

    滾燙的血液即將爆發,滿溢出來的情緒是他從未有過的──憤怒!

   「有沒有搞錯,如果這是你們立海的規定,那我就打破這種不成文的規則,外人不能介入沒錯,那我以四天寶寺網球部長的身分,向立海網球部長幸村精市挑戰,可以了吧?」十足有力的挑戰宣言,映入幸村等人的耳中,而他們依舊維持鎮定的態度絲毫沒有被與以往不同的溫和男子而亂了陣腳。

幸村如海水般冰冷的神情掃過白石充滿火光的茶色瞳孔,他輕笑著道:「樂意至極,日期和地點就由你來定吧!」

切原赤也感受到世界大戰即將開打的震撼與無助感,短短的5分鐘,使他的前輩與校外要好的前輩決裂,使那柔和的臉龐露出憤怒的神情,全都是因為自己。

白石感受到赤也的不安,他繫著繃帶的左手再度握上赤也的右手。用力地、緊緊地,包覆著他的手心,那股意念有傳達到了嗎?

 

   「別擔心,赤也。」風鈴般清澈的嗓音再度呼喊著自己的名字。握在左手的波斯菊滑落於地,那朵藍色的波斯菊隨風而吹向遠方。另一邊,右手緊握大束波斯菊的少年,他的意志如同那花的花語般柔軟卻又不失強韌。

 

 

 

 

── 大阪四天寶寺。

「......這種沉重的氣氛是怎麼回事?」一早剛才佛寺修行完的石田銀一入網球社便感覺到與平常歡樂輕鬆不同的沉重氛圍。來源者是一臉嚴肅的白石藏之介,看到與以往不同的他,夥伴們都以為是不是吃了什麼毒草才會導致他突然人格大改變,但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敢亂開玩笑。

「......都到齊了嗎?」掃過一遍所有人,發現還少了那活潑亂跳的人影,小金還沒到,但他也沒心情等下去,他起身,站到白板前面,以不顯情緒的平緩嗓音說道:「我知道這麼說很突兀,這禮拜六,要來一場和立海的網球賽,地點就訂在立海大,那天早起搭車,不准有人遲到,最重要的是─ 一定要贏!」

──  一定要贏。 

這四個字的份量與信念是有多重要,全都顯露在白石的臉上,當然其他人也明顯感受到了,就像舒適平滑的小夜曲突然間變為低沉失真的重金屬樂曲。

想稍微緩和氣氛的小春,正想和裕次繼續搭檔耍寶,而這時候姍姍來遲的金太郎以宏亮的嗓音打破這股沉重的氣氛。

「耶~抱歉吶偶遲到了!昨天我又去找越前了所以今天才剛從東京跑來呢!」

琥珀色的大眼上下眨動著,他看看各個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的大夥,再看看一臉沉重的白石,再怎麼神經大條的人也能察覺此刻的氛圍有些詭異。

「!!!吶吶吶,金太郎乖乖喔,來這裡坐好。」小春以輕鬆的口吻哄著小金乖乖坐下,以免脫口而出說了什麼字眼刺激到白石。

「吶吶,白石還有你們大家,都怎麼了啊?」小金問著一旁的財前,財前簡潔有力地解釋著:「這禮拜六,要去立海比賽。」

「噎噎噎!!去立海啊,好耶好耶!又可以和那神之子比賽了,還有那個誰,

一下子頭髮發白一下又變紅像怪物似的,赤原切也?哈哈哈。」少年無心的話語,卻讓兩個人的友誼產生裂痕,更讓不協和隊伍瀕臨破碎的危機。

「他才不是什麼怪物!是切原赤也!!!!!你也差不多該記住他的名字了吧!怎麼還是像孩子一樣口無遮攔呢!!!」白石難得一次的發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金太郎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嚇到眼淚都快流出了。

 

「像孩子一樣的是你吧!!白石!!!」看不下去的忍足謙也,起身,一手拉住白石的衣領,兩人就像要開打前的少年般火光閃爍互望著彼此。

小春等人趕緊上前勸架,被分開的兩人誰也不看誰,謙也離開辦公室要透個氣,裕次和小石川等人也隨著離去,財前默默地看著低著頭不知作何表情的白石,留下了一句"前輩,你的節奏亂掉了。"便也離開了。

「......哈啊...哈。」是呢,果然我......這次又在大夥的心中留下一個厚重的繭。

繭的功能是在於保護蛹的安全,而我卻像有毒的絲線束縛著大夥。他無力地滑坐在牆角,鬆脫的繃帶就像斷掉的弦線,無法完成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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